520 痴情皇帝负心妃九十一下(1 / 2)

书中游[快穿] 月下清泠 3778 字 4个月前

永靖十一年, 元宵节刚过, 北方还是十分寒冷。

天刚亮, 遍地银霜。开封附近的官道上, 便见车马萧萧,见行装不是普通百姓。

司马容穿着狐裘,手上载着侄女做的皮手套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,他看了看身边黑马上的司马珏,说“就你这样一大早就要催着大家起床出发, 瑶儿和璃儿都还没有睡醒。”

司马珏道“我们去中都,她们小姑娘家家慢吞吞的, 这不拖累我们的行程吗”

忽然,他们身后的马车车帘被打起, 一个美貌少女噘着嘴,说“大哥, 你说我们坏话,当我们听不见吗”

司马珏转过头一看,见正是司马璃,不禁无奈,说“女孩子, 好好在家呆着, 非要跟着出来”

说起女孩子,司马珏又想起她,她不但出门,而且还百无禁忌。

司马璃道“我们跟三叔出来, 又不是跟你”

司马容和司马珏说“她们是姑娘家,年纪也不小了,二哥二嫂这两年是一定要把瑶儿嫁出去的,再就是璃儿了。姑娘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,你作为兄长该多疼爱才是。”

司马珏嗯了一声,司马容又叹道“去年差点又起战事,雷钊为特使前往高丽带回的消息,高丽王为自证清白要派李皓卓和平成大君来大原出使上贡为质。听小谢说,今春北迁的契丹新王派了使臣,还有吐蕃、回纥、大理、东瀛齐来纳供,这可要热闹了。”

司马珏道“未必没有来一观大原虚实的意思吧。”

“自前隋德宗之后,就没有这样的盛况了。我朝立国虽有八十年,一直强敌环视,南有纷争,这些番邦从不真心恭顺。此次也未必不是个机会,让他们心服口服。”

司马珏道“你如此关心朝政,难不成也要入朝为官不成”

司马容道“姜兄弟不也要入仕了去年秋闱,他高中河南解元,很快就要参加会试了,你不就是赶着想见姜兄弟吗”

司马珏墨眉微蹙,心中怀忧“她竟然真的就敢去参加科举了。”

司马容却叹道“他到底也是名门之后,虽说父母双亡,此时也是该考虑成家立业的事了。”

司马珏顿了顿说“官场凶险,她竟如此儿戏。”

司马容道“姜兄未经童生试和府试,定是受了小谢或是魏兄的举荐,他是下了决定入官场的。岂会是儿戏”

司马珏道“你不懂她,我总要赶进京去劝劝她。”

司马容道“人家好好的去当官,你劝他什么”

司马珏却心想,现在不过是举人功名,若不为官还好,退江湖之远无人关注,但是会试就不同了。上回乡试也不知她怎么通过检查的,会试一定更严格,万一被发现是女儿身就是杀人大罪。而入了官场,做了官被发现是女子,情况更加严重。

她是才华横溢,却不是用来这样作死的。

司马珏道“她那样的性子不适合当官。”

司马容不认同,说“姜兄弟如今孤身一人,自然是要有立身之本,他才华横溢,高中解元本是好事,哪有人劝她不要当官的”

司马珏说“我是她大哥,他总得要听我三分,我不让她当官,我自会照顾好她。”

忽然马车车帘又被掀开,就见司马璃倔强模样,说“大哥,你就是见不得人家好,是吗我我虽然笑话过他,但也是为了他好,你这是嫉妒他仕途通达。既然是拜过靶子的兄弟,怎么能嫉贤嫉能,拖人后腿呢”

司马珏不禁气笑了“我嫉贤妒能小女孩家家不懂,跟哥这么说话。”

司马瑶原一直没有说话,这时也劝道“大哥,我知道你的心意,姜公子性情狂傲,放荡不羁,在官场确实容易得罪人,常言道伴君如伴虎,史有前例,你担心他是一片用心良苦。但是姜公子那放荡不羁的表面上仍怀赤子为国为民之心,无论艰险困境,对于她来说是求仁得仁。你何不成求呢”

“为国为民”司马珏不禁仰天打个哈哈,却也知此时她的秘密绝不能外泄,不然她真的死无葬身之地,“你又懂得什么为国为民了是我与她熟,还是你熟”

司马瑶不禁又羞又恼,一向温和的女子突然生出股蛮性“我就是知道”

司马珏看着妹妹愚顿,转头看她的目光就体现出来了。

司马瑶道“藏宝图的事一出,人人都有兴趣,因为人人都怀有贪婪的心。若能得到这毕宝藏,该能得到什么样的富贵乡享受。只有他坚信这是无稽之谈,从来没有为那些让男人着迷的富贵乡享受而动摇过。别人想的不是怎么找到这笔宝藏,就是这宝藏的真假,而他想到的是引起江湖厮杀会让天下百生灵涂炭,背后若是有人操纵危及大原社稷。这是英雄才有的胸襟,是天生的了不起,他与江湖人是不同的。有这样胸襟的男子,又怎么会没有抱负呢官场再凶险,他有男儿的梦,一辈子不让他去试试,比杀了他还难受。”

司马瑶说到后来,语气尽然温柔而羞涩,司马容到底年纪阅历摆在这里,忽然眼前一亮。

司马家本来就不是文人出身,此时哈哈一笑,说“瑶儿也长大啦说起来姜兄弟一入仕也该成家了,不知他喜欢何样的姑娘。哎哟,我是把江东四郎给引到他那去了,可不会被他们抓去当妹夫了吧”

“三叔”司马珏与司马容住的地方有些远,自藏宝图之事过后,除非长辈急招,他都在修养和练功恢复,所以并不知道江东四郎再找司马容的事。

司马容笑道“江东四郎的妹妹虽美,但是咱们家”

司马珏打断道“三叔,贤弟他不会娶亲的不论是谁的妹妹”

司马容道“上回他与江东四郎的戏言你难道就信了”

司马珏坚定地说“总之贤弟绝对不会娶妻的,不管是谁的妹妹都不会娶他和我说过,一辈子也不娶妻生子,不会骗我。”

司马容奇道“为什么”

“你别问为什么,我只是不想三叔多管闲事,又去给人家说亲做媒,那不是让大家都不好看吗”

司马瑶和司马璃听到司马珏这样说,又不禁一阵失落。原本还想见见他,这会儿竟不知是想见他,还是不想见了。

一路西行,向着中都洛阳前进,几天中,姐妹都心不在焉,也不细述了。

却说五日后,他们抵达了中都。司马家的根基在江北一带,虽然身有爵位,如今司司氏嫡支却无人在朝为官,便有一处房产,平日也少有人打理精细。

因为带了女眷,平日还要女性长辈教导,谢家与司马家乃是姻亲,现在自然先在镇国公府安顿。

司马家的姐妹也不是第一回去镇国公府,姨奶奶也是熟悉的,现在又有谢三姑在府中,女眷也都可以为伴,自是亲热无比,且不细述。